随后青冥就开始剖那条水蚺。
望舒一刀直接将水蚺剖了个对半。
行远调侃道,“你这当个屠夫也挺合适啊。”
青冥仍旧没搭理。
肖言琅拢着袖子垂眼看着泥地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脖颈微微泛红。
行远第一反应是肖言琅的伤。
这鬼地方,稍有不慎,伤口就要感染。
行远问道,“殿下,可是身子不舒服?”
肖言琅没应声。
行远又问,“殿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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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说一个字,猝然就见一苍白又青筋攀缘的手,并着两指贴到肖言琅侧颈。
行远吓到。这小子几时过来的。
肖言琅更是像只受惊的猫,被青冥手指一碰就惊得缩脖子躲。青冥张开虎口掐住肖言琅闪躲的脖子。
这他娘的算忤逆重罪了吧!行远下意识地跳起当即拔刀,“大——”
胆…
话未说完,刀未拔出。出鞘半分的刀被青冥按回刀鞘,行远也被按回去坐下。
青冥对肖言琅那一掐也飞快地松开了手。然后再次并起两指碰了一下肖言琅侧颈试探脉搏和体温,之后又一声不吭地走回剖得血淋淋的水蚺旁去。
这一幕发生得极快,肖言琅除躲了那一下,不知道是没来得及反应,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做什么反应,全程一言不发扭着脸,耳根脖子根比方才更显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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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蚺肉腥味难除,行远憋着气囫囵吞枣,脸皱成苦瓜。肖言琅四下望,火堆光亮以外一片漆黑。肖言琅垂眼看看自己手里的水蚺肉,以袖掩面吞进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