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其中想促成青冥随行的一方,是不是与他有同样的心意,为防瘴林这个“万一”,就难说了。
如今发觉青冥身上异于常人的疑团,若要查探,除了疑团本身,是不是还有别的谜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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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言琅叫住青冥,接过青冥手中的风筝,“风筝不是这样放的。”
肖言琅牵着风筝轻轻引着风筝线往后退着,腰间玉佩琳琅。纸鸢渐渐迎风飞扬起来。
肖言琅温柔笑道,“会了吗?”
青冥没说话。
肖言琅站在青冥身后,偶尔抬手扯一下青冥手中的风筝线,“退。”
青冥拉着纸鸢后退移动,他步子快,撞上身后的肖言琅,飞快地走开。
肖言琅叫住青冥,“我们一起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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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河接到肖言琅遭遇行刺的消息,赶来暮云岭上,风筝正高高飞扬于天穹。
岭上风微熏,楚河定在原地于远处看着。
多年以前,肖言琅也是这般素装长袍。尉风就像此刻肖言琅与青冥身后般,一身武将轻铠,陪着肖言琅在青草上慢跑,站在肖言琅的身后,教他放纸鸢。
“楚河,楚河你看,飞起来了!”
那时候的殿下活泼得像只小兔子,扯着长线指着纸鸢高兴得直跳。
楚河还记得自己较真地回,“又不是你放的,少将军放的。”
“我放的!”
还记得小殿下扯着尉风的轻铠,“想吃梅子,素缘斋的油纸梅子…”
“好。”
那人回答小殿下的,似从来都是这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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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河匆匆来,匆匆离去。肖言琅知道他来过,他是顺着青冥的视线看过去。没有看到楚河,但他知道楚河来过,楚河看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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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夜里,肖言琅又回到了那场噩梦中。
厮杀声震耳欲聋,血光漫天,身侧是火箭落地燃起的灼人火焰。肖言琅茫然地、不停地环视四周,他手中握着终岁,沾着或干涸、或温热正流淌的血。
血腥气叫他头疼欲裂,他能看见人影绰绰,在一片血光之下。他大声地喊,没有声音,却一直一直能听见惨烈的厮杀声,刀剑入肉,痛苦的叫喊。
有人朝他走近了。
是谁。
很多人朝他走近了。
他挥刀而起。
“言琅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