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嚅动嘴唇,“与常事不同之举,便会引人耳目。你对那小枭卫,是否关注过多?”
肖言琅依旧是叫他厌恶地浅浅笑着,“不如先让我来猜猜,我那永乐王府或者这儿,有谁是,有多少是将军的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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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言琅心知楚河没有诡辩掩饰的打算,但他也不是真心要计较楚河于他身边安插眼线的事情。
楚河深深看一眼肖言琅,“无论你自请出使燕郊是何目的,我只提醒一句,好自为之。”
肖言琅漫不经心,“若能将余孽一网打尽,比我那些皇兄弟百般争锋更能得父王信赖。”
楚河回敬,“那便恭祝永乐王殿下,得偿所望。”
此话说完,二人半晌相看无言。最终是楚河先开口,“这条路,的确是当年苍龙魁查实青猊军残部最后现身过的路线。那片瘴林也在这条路线上。但青冥的十五岁是假的。你心中有数就不要有其他惹人疑窦的举动,更不该在此时心生臆想。”
肖言琅却突然问,“为何帮我?”
“帮?”楚河闻言,像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,随即他的眼神却悲悯,“那场叛乱结束,我收到他数月前寄出的书信。”
路途遥遥,车马慢慢,早在肖言琅率军讨伐之前,这封信便已寄出。楚河紧握双拳,嘴角颤抖难止,“他嘱托我,无论发生何事,都要护你周全。”
到这一刻,楚河才看到肖言琅脸上不一样的神情,看到他长睫微颤,转瞬即逝,却不知肖言琅飘逸广袖内蜷紧了手指。
楚河还想说些什么,“我——”突然喉结处被什么东西击中,当即说不出话来。
肖言琅一愣,旋即听到门外行远的声音。
“哎——痛痛痛!!”
楚河张了张嘴,发不出声音,与肖言琅对视一刻便往床帘后躲去。
肖言琅朝门外说道,“何事?”
行远隔门回,“公子,是我。夜深三更,见公子屋内仍亮着烛火便来看看。”
“无事,歇息吧。”
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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