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砚山把正在和人摔跤的卓爻给喊了回来。
备车,他们现在就走。
凌晨怎么也能到家了。
卓爻:“……”
摔了一下午的跤,他都饿了,晚饭不吃就走吗?怎么这么急?
他也不敢问,只能听命行事。
匆匆忙忙的拿了一个水囊,只能在车上灌个水饱了。
路知欢和小桃逛了两个小时,天已经暗了下来。
督军嘱咐多买点好看的衣裳给路小姐,小桃可不敢不听,小洋裙,七分宽袖旗袍,紧身旗袍,还有新中式衣裙,每样两套,还有小皮鞋两双。
还加急做了两套,明天会送到公馆。
路知欢躺在床上,嘴角的笑意根本控制不住,沈砚山这会儿怕是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。
想把我送人,那不如,我“成全”你啊!
她倒是没心没肺的,早早的睡着了。
凌晨1点多,沈砚山终于到家了。
从门口守卫那里得知并没有人来,他才松了一口气。
也许赵云庭不会那么快到来,他若是能晚些到,自己还能拦截在外。
忽然有一束车灯照了过来。
沈砚山眯了眯眼眸,“晦气。”
——麻绳专挑细处断,厄运专找苦命人,屋漏偏逢连夜雨,船破又遇顶头风。
一时间他心中百感交集,终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。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儿,没有之一。
卓爻都略带同情的看了他几眼。
赵云庭推开车门下车,先是一连串的,哈哈哈哈。
“哈哈哈哈哈,沈老弟,好久不见,哥哥我甚是想念啊,哈哈哈。”
他穿了一身蓝色军装,身材略显魁梧,今年三十五岁,留着寸头,左侧耳朵上方上有一道疤,大约三四厘米长。
浓黑的眉毛,眼睛不算太大,却满是精明算计的光,妥妥的一个笑面虎。
走到沈砚山身边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哥哥深夜前来,多有打扰,还望贤弟莫要嫌弃才好。”
知道嫌弃还来。
沈砚山表情臭臭的,“卓爻,派人带赵督军去百乐门休息。”
赵云庭欸了一声,“这不都到家了吗?何必这么麻烦。”
可又一想,那位送给他的美人应该就在百乐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