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嶂做出急切的样子,说:“公主有所不知,她武艺高强,厉害着呢,府里没人敢得罪她,连父亲也拿她没办法,我这番也只能忍着了。”
“你能忍,我可不忍!”谢凝怒上心头,拍起桌子来。
她闻芷算个什么东西?敢欺负她的人?现在她身子也养好了,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!
闻嶂拉住谢凝的手,蹙眉劝道:“公主切不可为了我去得罪人,闻芷毕竟有长宣王撑腰,倘若一击打她不倒,将来报复公主,如何得了?”
“倒是多亏你提醒,那这次我就直接收了她的命,让她连报复的机会也没有。”谢凝捏住茶杯,脸上一片阴鸷。
“公主可千万要当心,闻芷奸诈狡猾着呢。”
“不用你唠叨,我心中有数。”
“是。”闻嶂低下头,唇角勾出一抹冷笑。
吃软饭名声虽不好听,但这滋味可真好,想要除掉一个人,都不用自己动手,只需演一场苦肉计。
当日,谢凝便叫来心腹,谋划起来。
十月初这几天,皇帝又发了一次病,不过这次没上回严重,只是心口疼得厉害,倒并未昏迷。
闻芷赶到后,进行了救治,情况便逐渐稳定。
事后闻芷毫无疑问又被太后叫去,训斥了一顿,无非是怪她还没找出此病的根治之法,勒令她赶紧想办法云云。
这天上午,闻芷照常进宫给皇帝看诊,待了两个时辰,从西华门出来,乘坐马车回侯府。
谁知行至半路,前方街上突起混乱,车停了下来。
“什么情况?”闻芷掀开帘子往外看,只见前面当街躺着两个人,地上好几滩血,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故。
小厮过来道:“小姐,要不咱们绕道吧?这里看起来一时半会儿清不了场。”
闻芷还未回话,就见有个妇人冲上去,瘫坐在其中一个躺在血泊里的男人身侧,摇着他哭叫道:“夫君,你醒醒啊!别吓唬我!”
“救命啊!来人救救他!”
这妇人大着肚子,看起来已有五六个月的身孕,哭得极为凄惨。
闻芷见了,颇为不忍,便说:“我下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