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府中,刚刚进门就听到个消息,说长定侯今天出门让人把脑袋给打爆了,缝了好几针。
常喜笑道:“这还不算最惊奇的,最奇的是,刚缝好伤口,老爷就让人把先前卓家送来的聘礼抬出来,亲自退了回去,竟是要退婚呢。”
“该不会打他的就是卓家人吧?闹掰了,所以要退婚!”常乐立即猜测到。
“不太可能,两家无冤无仇的,为什么打人?”
闻芷完全不怀疑,这肯定是谢迟做的。
虽然暴力了点,但能达到目的就行,不过长定侯到底也是戎马半生的人,被打了一顿就怂了?莫非是被长宣王的威名镇住了?应该也不至于啊,还是说……被谢迟捏住了什么把柄?
常喜忽然又有些担忧:“只怕卓家人未必肯退这个婚,到时要闹呢,闹大了,咱们小姐的名声岂不被带累?”
“都是老爷给害的。”常乐哼道,“他要早不答应这门亲事,哪有这么多麻烦?”
闻芷笑了笑,说:“让他们闹去吧,反正到时名声受累的,又不只有我一个。”
闹大了,难道卓家脸上就光彩么?
虽凉国夫人骂了闻芷一路,一心想着把儿子救出来,但回到凉国府,还是把那座佛像的来历告诉了凉国公。
凉国公大惊,深知大祸要临头了,当晚就进了宫面圣,“大义灭亲”告发薛皓,并如闻芷所建议的那样,极力撇清自己。
幸亏的是,他也的确不知情,皇帝连夜审问过薛皓,确定凉国府与晋陵王并无勾结,加上薛芙哭哭啼啼求情,便没有就佛像一事降罪凉国公以及薛家,只命刑部关了薛皓,判处流刑。
不料隔日,长定侯就把凉国公贪污的罪证呈了上去,皇帝这才又降旨申饬凉国公,革去他的所有官职,命把贪污所得全部充公,并且抄了薛家大半家产,只是念在昔日从龙之功,倒也还留下少部分产业以及一座国公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