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管她,你告诉施仁,带上家小过去住就是。”
宋氏掩住脸上的喜色,故作忧愁道:“那大小姐知道了如何是好?她岂不要闹呢?到时弄得家宅不宁,也不是好事。”
长定侯不以为意,“她能怎么闹?人都住进去了,还能轰走?我是她父亲,此事我替她做主,尽管让施仁一家去住。”
那丫头着实欠教养,张狂成这样,难怪连长公主也敢动,这次正好趁此机会敲打敲打她,教她知道,“在家从父”的道理。
宋氏一脸严肃地道:“既是这样,就听老爷的,希望大小姐能体谅我的难处。”
闻泸与杨氏对视了片刻,都没做声。
闻芷的脾气,他们再清楚不过,这要是能忍,那就有鬼了。
等着看好戏吧!
回到住处,见常喜正指挥着丫头婆子们将白天没卸完的行李卸下来安置,闻芷一张脸黑得像炭,语气有点冲地道:“不用收拾了,明天就走。”
说完转头进了里间。
常喜愣了愣,拉住常乐问怎么回事。
常乐就简略说了,恨得眼里冒火:“我说她怎么那样积极呢,敢情是看上了小姐的资产,这才头一天,就敢开口要宅子,往后还得了?”
“这里面多半也有老爷的意思,否则她怎么敢提?”常喜比她想到了更深一层,“老爷虽然恢复了爵位,也重回了朝堂,可闻家被抄没的家产回不来了,这些年在琼州只怕也没攒下多少家产,侯府看似挺大一个门户,也就外表光鲜,里面却是空的,所以他想用咱们小姐的私产来填补。”
现在的闻家跟当初的沈家差不多,皇帝赐还的只有爵位与府邸,并不包括家产,当然,长定侯身居要职,可捞油水的地方很多,过个几年要攒下一份厚实的家底并不难。
常乐恍悟:“原来还有这个企图,难怪小姐气成那样。”
两人又把该收拾的东西收拾回去,准备明日一早离开。
谁知隔日早上,闻芷刚起身,长定侯便派人过来,唤她立刻去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