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夺兵权?”沈继阳惊了一惊,立即将飘远的思绪收了回来,“这种事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?那些将领个个都忠于长宣王,岂容旁人夺权?”
谢清音哂道:“我就说么,关键时候你们男人还不如女人脑子好使,谁让你直愣愣地去夺权了?不知变通?”
沈继阳遭到嘲讽,甚为不悦,可又想听她到底有什么主意,便忍着恼意问:“怎么变通?”
“你可以先散播谣言,说长宣王病重,被奸人控制了,然后联合秦将军等人,煽动其他将领一同去求见长宣王。”谢清音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,“那些将领是一群莽夫,根本不会想到那么多。”
“看守不让进,去再多人也无用。”
“那就带兵闯进去,控制住了皇叔,想取他性命易如反掌。”
沈继阳犹豫了半晌,皱着眉没表态。
谢清音急道:“陛下早就想夺皇叔的权,只是鉴于北方敌人未除,才迟迟未曾动手,如今北戎已经构不成威胁,再用不着他,你帮陛下把这个心腹之患解决了,还愁不能升官封爵,重振沈家?错过这个机会,往后再要行事就难了。”
她后面几句话一下点中了沈继阳的心。
重振沈家对他而言,是最为重要的事。
“我再想想。”
谢清音恼道:“还想?我看你是怕被闻芷记恨!”
她处处为他着想,他却满心里都顾着别的女人?
“怎么又扯到她身上去了?”沈继阳知道她又要胡搅蛮缠,索性走开,“我还有事,你先歇着吧。”
谢清音气不打一处来,恨声道:“我就不该管你!”
不出两日,军中就有关于谢迟为何数日不见露面一事的各种谣言流传开,其中当属“长宣王旧伤复发,闻芷与武风等近侍合谋将其控制”这一说法最多人议论。
闻芷很快也听到谣言,预感要出事,忙把武风叫来,让他将所有亲兵调来护卫军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