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脉象分明比昨天强,唇色也正常了,伤势并未恶化,按理也该醒了,怎么还是没反应呢?”
她行医十几年,从未遇到过这种状况。
该用的药都已用过,再无计可施。
常乐忽然道:“不会像梁喜那样吧?”
长宣王要是变成活死人,小姐不得伤心?早知道会出这种事,就不撺掇她与王爷和好了,小姐死心眼儿起来,非要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可就不妙了。
“胡扯什么?”常喜一肘子戳向常乐,恨不得拧掉她的嘴,“梁喜那是脑袋受了重伤,才变成那样,王爷情况能一样么?”
常乐飞快瞄了闻芷一眼,急忙改口道:“也是,我糊涂了,说胡话呢,小姐不要当真。”
谢迟的情况与梁喜确实不同,梁喜醒不过来好歹还活着,谢迟要是迟迟不醒,命也保不住。
想到这里,闻芷面色逐渐黯淡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。”
常乐还欲说什么,被常喜一把拽走,出了营帐。
到外面忍不住责备道:“都怪你,好好的说那些丧气话,小姐已经够烦的了,我看你这张嘴真该缝起来。”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常乐懊恼地咬了咬唇,也甚觉愧疚,难得没有跟她顶嘴。
两人正聊着,沈继阳自远处走来,往帐内瞅了两眼,问道:“闻芷在里面?她什么时候来的?”
常乐因方才说错话,正在思过,因此忍住没骂他,只哼一声,把头扭向另一边,常喜语气很冲地道:“我家小姐的事,你管得着吗?”
说罢挽了常乐走开。
沈继阳皱皱眉,无心与她们计较,再次把目光投向帐内。
闻芷怎么又跟长宣王缠上了?如此不知自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