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离云惊道:“跑得好快!”
不仅跑得快,必定还是个顶尖高手,出手之前竟连她都没有发觉!
回到屋中,梁喜已经毙命。
闻芷看着地上的尸体,皱眉发怔。
唯一的线索也断了。
他说那人姓廖,又提到盛京……
窦离云过来拍了拍闻芷的肩,缓缓说道:“盛京城里姓廖的,光是公侯达官之家就有好几家吧?”
闻芷点点头:“一二十家总是有的,不过祖父在朝为官一向谨慎,很少与人结怨,况且后来十几年里都待在北疆,心思全放在御敌上,远离朝中是非,甚至与北疆的地方官员都鲜少往来,就算不小心得罪人,那也是因对付北戎这一问题上有分歧,不至于招来杀身之祸,为什么会有人要杀他?”
“官场水深,这也难说。”窦离云长叹了一声,摆手示意小厮们进来收尸,清扫地板。
从屋里出来,她才又说:“依我看,先把与薛家有来往的几家姓廖的做个排查,有利益冲突的,最有可能下毒手。”
闻芷认为她所言有理,随即回去修书一封,命人送往盛京,让京城的人着手调查。
翌日,闻芷赶回了北营。
这半个月来,她虽是济春堂与北营两头跑,但待在济春堂的时候居多,因此一些不太紧急的事务便积攒了下来。
北营一切如常,闻芷不在的这段期间,营务由下面几个官员主持,出乎她意料的,一次暴动也没发生过。
转眼至二月下旬,北疆下了场大雪后,稍微有所回暖。
这日晚间,办完公务回房,接过常乐递来的绸巾擦脸,忽然道:“听说胡国人把北戎的俘虏和汗王首级送过来了?这几日紫林大营肯定很热闹。”
“前天送到的,好几十个戎人,据说一多半都是女眷。”常喜铺着床,口内答道,随即顿了顿,唇边溢出笑意,“横竖最近北营的事务也不忙,小姐何不也去凑凑热闹?”
闻芷撇嘴:“这种热闹有什么可凑的?我没那个兴趣。”
常喜转过身与常乐对视了一眼,笑道:“那些俘虏之后可能多数都会转到咱们这儿来,先去瞧瞧也无不可。”
去了紫林大营,小姐才能与长宣王见面,见了面才有把话说开的机会。
虽然她们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怎么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