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口吻颇有几分委屈,倒好似是在告状一般。
闻芷听罢,嫌弃地把秀眉一皱,冷声说道:“长宣王是不会无缘无故与人动手的,除非有人犯贱,自讨苦吃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这样侮辱我?”沈继阳深深受挫,顿时又急又恼。
本想着闻芷即便不为他说公道话,也会安慰两句,谁知她竟直接站在长宣王那边,帮着外人来奚落他。
也是,她虽心里念着他,却始终还为从前种种而怨他,自然给不了好脸色。
“你以为你很了解长宣王么?他的为人品性你都清楚么?跟这种人走得太近,是很危险的,即使要报复我,也可以选别的方式,何必糟践自己?”
闻芷又开始听不懂他的话了,这人怎么说什么都能绕到他自己身上去?
“有病。”
不等话音落下,便扭头离去。
沈继阳往前追了几步,又不得不停下。
还有公务在身,实在走不开,不过也不必着急,来日方长,等回了关内再找她也不迟。
谢迟隔着流动的人群在远处注视着两人,从闻芷离开时的神情便看得出来,这次的谈话并不愉快。
他动了动嘴角,望向沈继阳时,扶着腰间佩剑的手微微握紧,眸底掠过寒意。
等大军撤回关内,已是一个多月后,新一年的年初。
还没等安顿妥当,北边就传来消息,北戎王在羊背山待不下去,果真带着一班宗亲大臣向东,投了胡国。
谢迟命留在达旺的那股魏军继续在北戎追杀残兵,截断他们往回走的路,又派遣使者前往胡国,再次给胡国国王传话,勒令胡国不得收留任何一个戎人。
回至关内的第二日上午,闻芷去给重伤兵复诊完毕刚刚回营,济春堂的人来传口信,说是半个多月前梁喜突然失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