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芷冷眼瞧着,唇角翘了翘,转头出了人群。

“她的解药服晚了些,命虽保住了,那脸却恐怕要留后遗症。”

常乐不解道:“什么后遗症?”

常喜屈肘戳她,嫌弃:“就是毁容咯,这你都不明白?”

“毁容?”常乐两眼微微瞠大,随后又哼道:“这还便宜她了呢,她那么恶毒,老天爷怎么不收了她?”

一旁的赛朗道:“不止毁容,赛牵机很毒,即便服了解药,身体也会出问题,至少折寿一二十年。”

她跟魏人接触多了,跟着学了几个月中土话,现在基本交流已毫无障碍。

常喜忍不住骂道:“活该。”

这事全靠闻芷长了只灵敏的鼻子,睡前闻到异味,发现了药粉。

恰好赛朗是捕蛇高手,闻芷便让她将那条赛牵机捕住,悄悄丢到谢清音那里。

当然,闻芷并不能确定,引蛇粉就是谢清音撒的,但使团里除了她自己,只有谢清音会弄这种东西,而谢清音又有动机,从而怀疑到她身上。

不过,无论是不是她,闻芷都会将蛇引到她那里去,上次那笔账还没算呢。

正如闻芷所料,翌日起来,谢清音半边脸不但肿得老高,还出现了一块块暗紫色的斑纹,右侧的颈上也有,看上去很是可怖。

“怎么会这样?”

谢清音拿起小圆镜一照,大受刺激,当即昏了过去。

之后醒来大哭了一阵,突然拽着沈继阳,嘶吼道:“是闻芷害的我!是她把蛇引过来咬我的!”

沈继阳只当她是在针对闻芷,便没放在心上,只劝说道:“你现在身体虚弱,不宜动气,还是先养着吧。”

“你不信我?”谢清音既失望又愤怒,“你居然不信我?你把闻芷叫来,看她敢不敢跟我对质!”

“何必呢?就算是她干的,她也不会承认。”沈继阳无奈地叹了口气,决定走开一下,让她冷静冷静。

但谢清音非但没有冷静,反而转身去找谢铭。

谢铭正忙着看北戎的地形图,哪有闲工夫应付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