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见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看,还有人指指点点,谢清音脸上一红。
咬了两下后槽牙,心气终究难平,转向谢铭,指责道:“大哥,你身为使团里的最高官,不为薛大人主持公道吗?难道就纵着闻芷胡作非为?”
“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我做事了?”谢铭一向瞧不上这个庶出的妹妹,旁人对他指手画脚,他还不受用,何况是她?
“管好你自己。”
没脑子的东西,现在处置了闻芷,到了王廷谁做翻译?
谢清音心头不服,待要再言,被沈继阳拉住。
“就不能少说两句?你只是随团的大夫,公事少掺和。”
“你也护着闻芷,当我不知道么?”谢清音用力摔开手,扭头走开。
沈继阳皱皱眉,懒得管她。
回屋后,大家各自归了原来的座,围在火堆边上烤火。
天已黑透了,等到二更时,外面寒风渐止,静悄悄的,没了一点声息。
闻芷吃了些干粮,眼皮开始打架,遂与常喜常乐和赛朗几人背靠着背,阖目睡觉。
这样睡自然是睡不安稳的,夜里不知醒了多少次,还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梦。
直到天快亮时,闻芷梦见自己被一条红黑相间花纹的蛇给咬了,吓得惊醒过来,之后便再没合眼。
这种蛇她认得,是关外大漠里独有的无须冬眠的赛牵机,若无解药在身,被它咬一口不用半个时辰便会一命呜呼。
赛牵机,顾名思义,这种蛇的毒液比牵机药还毒。
按照以往的经验看,这应该又是梦在给她示警。
因为赛牵机虽不冬眠,却很少出来活动,寻常遇不到,故而出紫林关前并未准备解药。
闻芷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,时时刻刻保持警惕。
然而毒蛇还没出现,就先出了另一桩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