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迟被她盯着,感到莫名:“怎么了?难道我说的不对?”
“你说得对,我记住了。”闻芷压住上翘的嘴角,转身出了堂屋。
回到济春堂,闻芷将自己接了北营差事的决定告诉窦离云,并向她告罪,济春堂的生意又要她多费心了。
窦离云啐道:“假模假样的告什么罪,心里都乐死了吧?我也算看透了,你野心大得很,济春堂这座小庙已经容不下你了。”
“谁说济春堂是小庙了?只不过离云姐姐是大佛,跟我待着未免太挤了,我给你腾地方呢。”
“就你嘴贫。”
窦离云虽刻意板着脸,言语中却并无责备之意。
接过闻芷奉来的茶,象征性喝了两口,哼道:“反正这些年济春堂的生意多数都是我在打理,有你没你都一样,你只管去吧。”
闻芷眉开眼笑道:“多谢了。”
“看你高兴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当什么美差呢,”窦离云蹙眉叹了口气,眉间蕴着一抹忧色,“那边可全是戎人,是豺狼窝,须得格外当心,最好睡觉都睁着一只眼睡,不然会死得很惨。”
“我会当心的。”闻芷既然敢接这个差使,就不会怕什么豺狼。
何况北营又不是没有守卫。
末了,窦离云又莞尔道:“你妹妹他们在这里会有人照看,只管安心去,放开手脚好好干,不要辜负了长宣王一番心意,更不要辜负了自己的雄心壮志。”
闻芷听了,深受鼓舞,颔首笑道:“好。”
因明日要早起去北营,闻芷没像往常那样熬到三更才睡,二更时回到院中洗漱完毕,便早早躺下歇息了。
“不要!”
夜深人静时,卧房内一声惊呼传出。
闻芷又做噩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