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的事她再也不想提了,每提一次,就得伤一次心,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。
“送客。”
“走走走。”
常乐早想轰人了,此时终于得了令,立马拽起凉国夫人,推着往外赶。
“出来几年,养育之恩全忘干净了不成?你良心何在?薛家白养你了!”凉国夫人骂骂咧咧地出了花厅,往外头去了。
“小姐,你还好么?”常喜重新奉了茶来,小心地问道。
小姐虽一向拿得起放得下,可也远没有看上去那么洒脱。
当年太夫人过世,小姐回去奔丧却被人乱棍打出,回来后心力交瘁,当晚便起了高烧,缠绵病榻半个多月。
她一直想不明白,凉国公夫妇为什么那么心狠,当年两个孩子被抱错,分明不是小姐的过失,他们却将怨气都撒在她身上。
“我好得很。”闻芷眨了眨湿热的眼,将盏中暖茶饮尽,起身回了后院。
闻芷不肯听劝,凉国公夫妇一时无法,只得另想别策。
是夜子时,扎木悄悄溜出驿馆,穿过几条街,来到一家酒馆,与同伴会面。
谢迟亲自领了一队禁军赶来,闯入酒馆抓人。
入内一搜才知,这里原是个北戎细作窝点。
酒馆老板与老板娘以及下面的两个伙计都是戎人,因从小就来了大魏生活,中土话说得流利,没有一点口音,加上长得也比较像魏人,平日隐于市中,根本无人察觉。
谢迟翻看刚搜出来信件,武风疾步过来禀道:“王爷,扎木跑了!”
“跑了?”谢迟眸中闪出讶异。
酒馆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得铁桶一般,他是怎么跑的?
“搜仔细了没有?”
武风惭愧道:“每个角落都搜过了,没有找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