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连忙照做。

小厮拿来所需的物品,闻芷取出银针在火上烧烫过,命人将谢迟的上衣脱下,留下两个打下手的,其余人全赶到外面去,而后开始扎针。

约莫半个时辰后,谢迟吐出几口毒血。

人虽未醒,脸色却明显有了好转。

闻芷写了张药方,让人赶紧去抓药来煎。

灌下药后,又过了两个时辰,再做第二轮针灸。

如此折腾了一个晚上,到次日清晨东方露白,谢迟的情况趋于稳定,众人才安心去歇一歇。

日上三竿时,凉国公的大公子薛昀来到长宣王求见,向长宣王请示军务。

门房的小厮将其引入前厅招待,不多时总管迎出来道:“真是不巧,今儿我家王爷身体不适,不宜见客,有什么事,还请薛大人改日再来请示吧。”

“既是如此,那我也不便打搅,就先告辞了。”薛昀只好将带来的一沓公文拿上,起身离开。

谢迟在北疆便遥领兵部尚书一职,回京后自然就在兵部办公,薛昀是他的下属,昨天原本说好了今日一早在官署议事的,但始终没见他人,薛昀就只好找到王府来。

“王爷昨天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病了呢?还病得这么重,连门都出不了了,也没听说王爷有什么旧疾啊。”

不远处两个小厮蹲在花圃边上锄草,一边干活,一边小声地议论。

薛昀听见了,不由将耳朵竖起去听。

“王爷有什么旧疾,还能让你知道?你以为你是谁啊?听说请了那位给太后治病的女神医来给王爷治,想来不会有事的。”

闻芷?

薛昀略挑了下眉。

她如今倒混得不错,又是太后又是长宣王,光治好这两位,得到的好处已经够她一生受用了。

今日本是休沐,因此离开王府后,薛昀便回了凉国府休息。

刚进院门就听见妻子姜氏与薛盈盈的谈笑声。

“你不是去官署与长宣王议事了吗?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?”姜氏起身给他斟茶,而后笑问道。

薛昀坐下道:“长宣王忽然病了,无法办公,我还不回来么?”

“一个晚上就病了?你不是昨天还见过他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