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不是白拿她的,过些时日租子收上来就还她,一家人何苦如此小气?”
“母亲别生气,小心身子。”沈继阳怕她动怒又伤了身体,只好出声劝抚,“清音那里我去说,丧仪我与三弟会办妥,您就别操心了。”
老夫人点点头,没再言语。
还以为谢清音是个懂事的姑娘,嫁过来后能帮着她分担些家务,帮扶一下沈家,没想到也是个自私自利,只管自己的。
沈继阳回去换了身衣裳,来到谢清音这里,陪她用膳。
用罢饭喝茶时,沈继阳即提起老夫人管她借钱的事,说:“母亲说了,过阵子收了租就还给你,不是要白拿你的嫁妆,现在办丧事正是用钱的时候,若非实在不够,母亲也不会向你开这个口。”
谢清音闻言,心间涌入一股失望。
说是借,可连个借据也不立,何时还也不说准,这谁知道到底能不能还呢?到时老夫人硬是拖着不给,她又能怎样?
“不是我小气,或者信不过老夫人,嫁妆就那么点,借出去了,万一我自己有个什么事要用银子时,如何是好?”
本来父王给她准备了很丰厚的嫁妆,打私生子的流言传开后,父王就把嫁妆减半了,后来她被褫夺封号,丢了官职,父王一怒之下又再减了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