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再硬气一会儿呢,真够欺软怕硬。
“陛下,民女还有几句话想问罗氏。”
皇帝疑惑地看过去,“还有什么可问?”
闻芷沉声道:“我想问,究竟是何人教唆她与她父亲诬陷我与高大人有染?我与高大人除了前阵子那桩官司上有过接触外,已经好几年未曾联系,甚至知道我与高大人有私交的人都没几个,他罗员外怎么就能把我与他扯到一块儿去?说背后没人使坏,我是不信的。”
“这……”罗绣锦迟疑着看向凉国夫人。
凉国夫人恨得差点给她一掌,喝道:“还不赶紧交代?”
没见过这么蠢的东西,交代出幕后主使,她父亲的罪不就能减轻些?
罗绣锦据实答道:“家父确实说几天前有人找过他,但没说那人是谁。”
闻芷弯了弯唇,福身恳请道:“陛下,能否传罗员外来当面对质?”
皇帝思索须臾,点了点头,吩咐内监派人去传罗员外进宫。
沉吟片刻,又命将薛盈盈与罗绣锦拖出去。
“陛下!饶命啊!”
薛盈盈大喊着,拼死挣扎,被两个太监一左一右摁住,堵住嘴拽出了殿外。
不多时,外头便传来沉闷的惨叫声。
凉国夫人心疼得双眼泛红,捏紧素手,斜眼去瞪闻芷。
闻芷察觉到她的视线,微微翘起嘴角,冲她眨眨眼。
瞪她做什么?真要心疼,就出去代薛盈盈受罚呗。
“陛下,打完了,”小太监躬身进来禀报,“薛小姐晕过去了。”
凉国夫人急得不行,恨不能立刻冲出殿去。
“陛下……”
皇帝一时没掩饰住心头的嫌恶,摆手道:“带她们回去吧,以后好生管教。”
“是。”凉国夫人连连谢恩,磕了个头,起身退下。
两个多时辰后,罗员外被领到养居殿。
罗员外原以为很快就能把自己的新娘领回家,看到高敬元获罪了,不想宫中来人,说陛下要召见,他便猜到事情出了变故,一路忐忑不安,进殿后更是慌得心肝抖颤,连礼仪都险些走错。
“参见陛下。”
皇帝搁下手中的奏折,抬眼望向下首,问道:“前几天找过你的那个人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