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行,父亲不能白白受辱,今天不论如何,定要让高国舅付出代价,并请陛下做主,把闻芷判还给父亲!
“你与高大人几年前就……”
“就你话多,还不住口?”
一语未完,被凉国夫人厉声喝断。
罗绣锦虽素日敬畏婆婆,此时却被充斥胸腔的忿恚冲昏头脑,张口就要顶撞。
不料凉国夫人右手宽袖里忽而吊出块用红绳串着的和田白玉来,她甫一瞧见,心顷刻间悬到嗓子眼,将嘴边的话吞回腹中。
那是她儿子脖子上挂的那块玉!
夫人不是一向不在意闻芷吗?为何要如此卖力地帮她?
薛盈盈见罗绣锦忽然收了声,不明所以,心下骂了句“废物”,朗声道:“陛下,闻芷与高大人几年前就相识,并且私底下有往来,闻芷还经常到他府上去与他私会!”
一边说,一边看向两个当事人。
“这你们敢不敢认?”
高敬元皱眉道:“我与闻姑娘的交往是堂堂正正,光明正大的,并非你说的‘私会’,闻姑娘来我府上,是为给犬子治病,此事贱内还有身边几个亲近的下人都知晓,查问便知。”
只因他儿子那病罕见,是人们口中的怪病,说出去怕给孩子招来歧视,这才捂着没让外人知晓。
皇后眼眸微亮,立即对皇帝道:“这个臣妾可以作证,臣妾那可怜的侄儿从娘胎里出来便带着病,看了多少郎中都没用,后来多亏一位神医妙手回春,用药控制住了病情,才活到今日,前几日嫂嫂与臣妾闲聊时,还讲起过的,只是没想到,她说的那位神医原来就是闻姑娘。”
罗绣锦伏在地上,听完皇后的话,后背早已是冷汗涔涔。
难道是父亲的消息有误么?
薛盈盈梗着脖子不忿道:“即使是给孩子治病,也不耽误他们私下幽会啊!打着看诊的幌子,行苟且之事,岂不更方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