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起来,常喜常乐在屋里服侍闻芷梳妆打扮,待把喜服穿上,闻泸进来看了一眼,确认没什么异常,这才出去待客。
不多时,杨氏笑着进来问:“吉时快到了,妹妹可梳妆好了没?”
“已经好了。”闻芷微笑,见常乐放下了红绸软帘,便冲她点头,示意动手。
常乐几步上前,一掌打在杨氏后颈。
杨氏身子一软,倒在地上。
“给她换上喜服。”闻芷冷下脸,低声吩咐。
常喜将杨氏抬到榻上,取了事先备好的另一套喜服,给她套上。
小半个时辰过去,门外媒婆笑道:“迎亲的来了!新娘子请上轿!”
常喜与常乐给杨氏盖上盖头,将她架着,出了后屋,闻芷则悄悄从后门溜出闻宅,自后巷离去。
见新娘子被架出来,宾客们都十分惊讶。
闻泸皱眉问道:“这是怎么了?”
常乐答道:“方才还好好的呢,不知怎么回事,忽然就头晕不舒服,走不得路了,不过大爷放心,有奴婢两个照顾,定能稳妥地将她送到罗府去拜堂。”
“早不舒服晚不舒服,偏偏这时候闹幺蛾子。”闻泸隔着盖头瞅了新娘一眼,没好气地摆手道,“赶紧上轿吧。”
“是。”常喜常乐忙出了宅子,把人塞进喜轿。
迎亲队伍吹吹打打,穿过街道,一路进了罗员外府。
罗员外见新娘连站都站不稳,也很是吃惊,问怎么回事。
常喜张嘴就答:“我家小姐肚子疼,暂时晕过去了,您看要不要等她醒了再拜堂?”
“胡扯,等她醒吉时就过了,”罗员外固然恼火,可想到今晚就能与小美人共度春宵,便也忍了,“你们扶着她,照样拜堂。”
“遵命。”常喜与常乐于是果真按他吩咐,把人扶进大厅。
在两人的操控下,杨氏与罗员外拜了堂,被送进内院新房。
闻宅里,闻泸半天不见妻子人影,估摸着出去办什么事了,也没管她,径直回了屋里躺着。
暮色四合,罗员外来到新房内。
新娘躺在床上,仍然昏着,两个丫鬟早不见了踪影。
他也不管这许多,带着微醺的酒意行至床边,将盖头掀开。
“闻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