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此,谢清音弯起唇角,柔和的眸光掠过一丝冷意。
拜闻芷所赐,她现在连门都出不去,王府来了客,也不敢见,终日只能躲在后院,这种不见天日的生活,真该让闻芷也尝尝。
翌日上午,沈继阳被皇帝召入皇宫养居殿。
皇帝问起义绝一事,沈继阳斟酌再三,只得据实说,是自己遭了闻芷的算计。
“朕之前让人传口谕,命你签和离书你怎么不签?早签了还能走到这一步?”皇帝的意思很明白,这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沈继阳心有不满,却也不敢表露出来,只垂下眼睑辩解道:“微臣前阵子手受了伤,想等着伤愈再签的,谁知伤好后手头公务又忙,就给搁置了。”
皇帝心下好不嫌弃。
这种鬼话骗骗小孩就得了,搬出来糊弄他?
继而又听见沈继阳说:“闻芷不同意微臣娶县主,曾多次与微臣闹,将侯府搅得不得安宁,甚至暗地里报复沈家,微臣念及昔日情分,不便与她计较,这才纵着她越做越过分,是微臣无能,连个后宅都镇不住。”
知道自己无能就好!
皇帝没好气道:“往后再闹出这等笑料,你就给朕滚出京城。”
他登位没几年,正急于组建自己的朝臣班底,以摆脱先帝那些老臣的掣肘,这才几次护着沈继阳,不然上回闹出私生子丑闻时,就该撤他职了。
“是。”沈继阳跪地应声,眉头紧皱,胸腔内的怒气一浪一浪地往上蹿腾。
闹事的是闻芷,承担恶果的却是他。
隔了几日,闻芷才把剩余的几千两银票给闻泸送来。
闻泸急得骂人:“终于知道来了?还以为你这个死丫头,利用完我就要赖账呢。”
“就为几千两银子,得罪你这样的小人,那也太不值了。”闻芷站在床边,扯唇冷笑。
既然说好了事成就补齐尾款,她自然不会食言,她做生意,最讲究的便是“诚信”二字。
“死丫头,”闻泸躺在床上还不怎么能动弹,只干瞪眼,“你可以滚了。”
闻芷也不多留,扭头便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