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她花了两日工夫赶出来的,不说与真人一模一样,至少也有九成像。
而且沈继安的相貌很好认,因为他右眼眼尾上有块状似“十”字形的疤痕,是小时候与人打架落下的。
朱老板一瞧便点头道:“就是他,我找了他几个月,京城都翻遍了,愣是找不着人。”
闻芷笑道:“因为你被他骗了,他的本名叫做沈继安,根本不是什么安员外的儿子,而是广陵侯的胞弟,如今已因杀人被判了充军。”
“什么?广陵侯府的?”朱老板错愕不已,心在滴血。
他虽然出来混了多年,黑白两道都有人脉,但要跟侯门对抗,他可没那么硬的骨头。
这下,那几万两银子恐怕是打了水漂了。
闻芷挑眼觑他,“朱老板不想钱追回来么?”
“当然想,可广陵侯府,哪是我能得罪的?”朱老板转了转眼珠,试探着道,“只是不知姑娘肯不肯助我一臂之力?”
这姑娘肯定与沈家有什么瓜葛,或者与沈继安本人有什么过节,不然不会跑这一趟。
闻芷也不拐弯抹角:“其实也不难,你只要写张状子,去京府衙门请高知府做主,这五万两本钱定能一分不少地要回来。”
朱老板轻扯嘴角,听她说了能追回本钱,又想把利钱也一并讨来。
“可是这笔银子已经逾期数月,沈家连本带利该还我十八万七千两才对,只讨回五万,我是不是太亏了。”
闻芷冷笑道:“朱老板,请恕我直言,本朝禁止发放高利贷,你若非要讨利,且不说沈家会不会给,就是高知府也未必会支持你,弄不好还给你治个罪,那不是得不偿失么?”
五万两对沈家而言,绝不是小数目,沈家府库里连二万两都凑不出来,到时不说砸锅卖铁,变卖家产总是要的。
朱老板皱起眉头,思索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