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闻芷并未喊停,常乐又纵着满腔愤怒,上前踹了闻泸几脚。

闻泸虽会些武艺,但在常乐面前,他那点身手完全不够用,只有嚎叫着挨揍的份。

闻芷起身走过来,俯视着他,道:“以后再敢打我的主意,就不只是挨这点打了,我可不会认你是我大哥,明白了吗?”

“知道了。”闻泸咬紧牙关,刚刚才挨过打,哪里还敢不认栽。

“把闻沅和闻淮还有他们的母亲送到我这里来,”闻芷边说边向外走,“横竖你也养不活他们,以后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,你们自力更生吧。”

杨氏听了,又是恨又是悔。

“这、这……怎么这样?”

她大哥与她才是一母所出,现在却反而护着别人,不管亲大哥的死活?

午后,闻沅带着母亲和弟弟来到闻芷的宅邸。

闻淮已经十三岁了,但长又瘦又小,看起来像是个十来岁的孩子,皮肤黑黄黑黄的,两只手长满了茧子与伤疤,一看就是天天干粗活。

因自幼遭到闻泸打骂虐待,养出了怯懦的性子,从进了门便一直躲在姐姐与母亲身后,不敢看人。

“院子收拾出来没有?”闻芷将目光从三人身上挪开,侧首问常乐。

常乐答道:“收拾出来了,这就可以带他们过去。”

房姨娘忙道:“大小姐不必张罗的,我们住哪儿都行,有个栖身之所便很好了,劳师动众反倒不便。”

闻沅也道:“我娘说的是,我们过来投奔,已是给姐姐添了麻烦了。”

“无妨,”闻芷莞尔而笑,“一家人不必这么客气,还要多谢妹妹上回过来给我报信呢。”

说起这个,闻沅却是有些没好意思。

她是想卖她个人情,从她这里寻求些庇护,完全出于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