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长公主看向老夫人,面露鄙夷道:“你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,竟然克扣儿媳的嫁妆,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?”

陆满悠哧道:“她怕什么?到时候被笑话的是她儿子,又不是她。”

老夫人讪讪道:“大长公主与郡主有所不知,闻芷带走的不止她的嫁妆,还有好些沈家的家产,不信你们去看看,屋里都被搬空了。”

“可是据我所知,这些年一直是闻芷在养家,那么也就是说,侯府的一应物件都是用她的钱置办的了,她带走有何不对?”

大长公主越说越嫌弃,只是仍然保持着惯常的风度,没有将这份嫌弃表露得太明显。

“不是这样的!”沈继愉激动地说道,“沈家有自己的产业,又有几间铺子收入,根本……”

“你还好意思提铺子?”陆满悠皱眉打断她,“当我们不知道那几间药铺是谁开起来的呢?没有闻姐姐,就凭你们也经营得好生意?”

沈继愉顿感受到羞辱,捏紧拳头道:“你别太过分了。”

陆满悠轻蔑道:“我就这样,你能拿我怎么办?”

“老夫人先把护卫撤了吧。”大长公主此时已不是在商量,而是命令。

“是。”老夫人自是不敢与她对呛,当即命众护卫退出去。

闻芷的人便又开始忙进忙出地搬东西,将众多物品抬到二门外装车,陆陆续续地运出侯府。

眼看着几十车好东西就这么被运走,老夫人有苦不敢言,心如刀割,沈继愉也气黄了脸。

待最后几只箱笼搬完,长公主才起身问:“老夫人要不要查查去?可别回头又说府里少了什么东西,去找闻芷讨要。”

老夫人咬紧后槽牙,笑得有些狰狞:“瞧您说的,我们岂是那等小气人家?即使真错搬了什么,我们也不会再去要的。”

“那就好,”长公主点了点头,递给闻芷一个眼神,“走吧。”

闻芷与常喜等人便跟着她出了侯府,乘坐马车离去。

沈继愉喉头哽咽道:“那个妒妇居然真的一件东西都没给咱们留,她的私库比咱们府库里值钱东西还多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