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继阳走后,闻芷回到屋内,猛灌了几大口凉茶,才将满腔怒火稍微压制下去。

常乐焦灼道:“沈家人肯定是看小姐得势了,又不舍得放你走了,这下该怎么办?”

闻芷深吸了口气,平复下心情,说:“另想办法吧。”

眼下最紧要的是先集中精神,将太后的凤体调养好,太后的病情转好了,陛下自然高兴,到时不论她去求什么,陛下都会答应。

于是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,闻芷每天都进宫给太后看诊。

这日晌午,针灸完毕后,太后抚了抚胸口,笑道:“哀家之前常常胸闷气短,到了晚上还心绞痛,但昭云那丫头说是正常的,哀家也就只好忍着,不想吃了你的药才半个月,这种症状便没有了,这几日哀家总算睡得安稳了许多。”

闻芷莞尔道:“那是昭云郡主用了不当的疗法给您治病,引发后遗症的缘故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太后点点头。

陆满悠坐到太后身侧,冷笑道:“谢清音就会说大话,还自称是鹤云神医的徒弟呢,结果连人家神医是女子都不知道。”

太后一听,也甚感惊奇:“那位神医的大名哀家也有所耳闻,据说早些年曾在北疆走动过,那年北疆军营爆发过一场疫病,那些军医都束手无策,后来还是用了鹤云的药方,才将疫情控制住,传闻不说他是位耄耋老者吗?居然是个女子?”

之前她也曾几度派人去寻找那位神医的下落,可惜一直无果。

“才不是呢,是个年轻的姑娘,我的病也是她治好的。”陆满悠一边说一边朝闻芷挤了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