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相爱不相爱,不关本王的事。”
武陵王说罢,径直离去,沈继阳被撂在当场,愈发憋闷。
他一路走来全靠的是自己,何曾攀附过谁?武陵王凭什么认定他娶郡主是为了攀附沪阳王?
虽刑部的职务被停了,但南衙禁军营里的事务还要处理,沈继阳这一天自也没有闲着,待到日落时分方得闲回城。
进城后未曾回府,去与谢清音见了一面。
他去的不是王府,而是往日他们常去的老地方。
“早朝上的事我已听父王说了,究竟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,武陵王为何要针对你?”
“这也怪我大意,”沈继阳说了昨日误送屏风一事,沉着脸道,“不曾想闻芷竟有如此深的城府,将我也套进去了,从前是我小看了她。”
谢清音故作不疑:“她应该也不是有意的吧?”
沈继阳冷笑:“她的嫁妆都收在私库里,怎么单单这一件落在府库?屏风沾了血不拿去清理,就丢在库房不管?知道我要拿屏风送礼,早不过来阻止,送走了才来说?分明是算计好的。”
“她在怨你呢,这么做也可以理解,只是未免太阴险了些。”谢清音给他倒茶。
片刻后,听见他又说:“母亲要我休了她。”
谢清音一顿,“休妻?那你是怎么想的?”
沈继阳答道:“我原本想着闻芷照管家务这么多年,苦劳总是有的,不好做得太绝,于情于理都该给她留点体面,可这几日来,她行事越来越过分,恶毒的嘴脸已是显露无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