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芷无语,只得在下首先寻了张座椅坐下。
不一会儿那媳妇低着头进屋,战战兢兢跪伏在地。
“侯爷。”
沈继阳冷冷地盯视过去,二话不说便要打,“拖下去,打二十个板子!”
媳妇内心哀嚎不已,急忙开口告饶:“侯爷饶了我吧,这也不能怪我呀,是大小姐说寿礼不必丰厚,要求限在一百两银子以内,我挑来选去也只有那几匹锦缎和两只镯子勉强还能送,我也是没办法啊!”
“大小姐?”沈继阳满目惊疑,脸上的神情变了变,“管家的是夫人,你赖在大小姐身上做什么?”
“夫人这几日已经不管家了,府中内务是老夫人与大小姐过问。”媳妇额上沁出冷汗,惴惴答道。
闻芷啜了口清茶,默然不语。
沈继阳不自在地轻咳两声,脸色有些难看:“大小姐不熟这些庶务,处理不当情有可原,你是府里的老人了,怎么也不知轻重?”
“这……”媳妇真个是哑巴吃黄连,有苦也说不出了,“我当时也是劝阻过的,大小姐不听。”
“休要在这里找借口!”沈继阳摆了下手,“下去领罚!”
那媳妇听他口吻严厉,铁了心要把责任扣在她头上,哪还敢再多嘴?当下磕了个头,起身退下。
闻芷虽觉沈继阳的处置大有不妥,然而今自己已不当家,自也不便插嘴,也就没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