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在杨氏撺掇下,闻泸将她许配给了离这不远的屠户胡家,胡家虽是杀猪的,但颇有资产,许诺会给丰厚彩礼,等明年她及笄就完婚。
那屠户的儿子五大三粗,脑子不太聪明,闻沅不愿意嫁,但反抗不了,本已下了决心,他们若非逼她,就一头撞死。
不过现在,她觉得自己好像已找着出路了。
当天半夜,闻芷睡得好好的,忽然一脚踹翻了床头的柜子,嘴里还口齿不清地骂了句什么。
睡在外间的常喜听见动静,急急忙忙进来查看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
闻芷挺身坐起,抬袖擦了擦额上的细汗,“做了个梦。”
梦里有人趁她不备将她打晕,换上喜服塞进喜轿,抬进了一户不知什么人家里,有个下巴长了个痦子的胖老男人想非礼她,她抬脚就要踹,奈何被下了药,浑身无力,那一脚竟怎么也踹不出去。
可现实是……床头柜滚了好远。
常喜倒了茶来与她喝,含笑劝抚道:“梦都是相反的,不用怕。”
闻芷饮了半盏茶水,心情稍复,又缓了一阵儿,便重新躺下睡了。
翌日清早起来,尚在梳妆,常乐进来通报,说闻家又来人了。
“不见,叫他们回去。”闻芷很不耐烦。
常乐道:“这次来的是闻沅小姐,已经托人过来传了好几次话了,说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小姐,她是偷偷来的,家里人并不知道。”
“哦?”那想来是有急事。
闻芷与闻沅只见过一面,谈不上有什么姐妹情谊,不过人既然来了,见见也无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