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母亲说的前程,”沈继阳更是不以为意,“我又不是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,如今又得陛下器重,事业风生水起,和离一事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,顶多受些闲言碎语,招人几个白眼罢了,这些我都不在乎。”
当然还有沪阳王的扶持,但是他担心谢清音听了误会自己娶她是为攀附王府,是以这话没好说出口。
“当真不妨碍么?”老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,心头逐渐敞亮起来。
沈继阳颔首:“并不妨碍,既然她不知死活要和离,那就随她去,现在是闻家高攀沈家,不是沈家高攀了闻家,往后有的是她苦头吃。”
听了这些话,沈继愉欣喜道:“大哥所言有理!那咱们就早日把她赶出去!”
谢清音闻言,动了动唇,细眉轻蹙间,终究没有言语。
这时,老夫人忽然满面忧愁道:“那继安怎么办呢?咱们跟闻芷翻脸了,她必不肯再找人去大长公主那里求情,继安岂不是死路一条?”
本来沈继阳已官至侍郎,在朝中也颇有人脉,可惜他身在刑部,管不了大理寺的案子,而陆东白又是个不通情理的人,他一旦插手,陆东白必定上书弹劾,到时沈继安救不出来,自己也会惹上一身麻烦。
沈继安的事谢清音有所耳闻,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此刻听他们聊起,便立即说:“这事老夫人不用担心,大理寺卿是我的表兄,明日我亲自去找他一趟,保准把此事摆平。”
“若能如此,那便再好不过了!”
老夫人喜出望外,握住谢清音的手,谢了又谢,“郡主真是我们沈家的贵人!”
早知她肯出面,哪还用去求闻芷那个狠心绝情的贱人?
沈继愉瞟了沈继阳一眼,又看向谢清音,笑嘻嘻道:“怪不得大哥对郡主一往情深呢,郡主这般善解人意,一心向着沈家,又才貌双全的,我要是个男儿郎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