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热的触感将秦不闻的手包裹其中,秦不闻刚刚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,终于舒展开一些。
“确实瞒了你一些事情,”季君皎倒是承认得干脆,“只不过,这些事不会妨碍到你什么,我们也不想让你知道。”
男人语气真切温柔:“即便这样,阿槿也想知道吗?”
秦不闻其实并不喜欢被瞒着的感觉。
——因为那会有一种,没有将事态掌握在自己手上,不能运筹帷幄的感觉。
秦不闻抬头:“季君皎。”
“嗯,我在。”
“宫溪山会死吗?”
季君皎看着秦不闻,眸光温柔又认真。
“秦不闻,我向你承诺,宫溪山不会死,也不会再有人牺牲了。”
季君皎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温柔又坚定,他看着她,眼神缓缓,不疾不徐。
“阿槿,如果你还是想知道所有的事情,即便宴唐和宫溪山不想,我也会全权告诉你,不加隐瞒。”
“所以现在,你想知道吗?”
男子一身墨绿云绣锦袍,月色下发丝如墨,长发被玉冠簪起,清姿明秀,长身玉立。
长安街不少贵女名门只是看一眼,都不觉纷纷侧目,面红耳赤。
月色正好。
秦不闻深吸一口气,突然不想理会这么多事情了。
季君皎告诉她,宴唐不会有事,宫溪山也不会有事,不会有人再为她牺牲性命。
秦不闻相信季君皎。
所以其他的事,她忽然不想理会了。
她偶尔,也想当个不问世事的逍遥人。
“走吧,”秦不闻对着季君皎笑着,“首辅大人,我好累,想要休息了。”
季君皎分明还想说些什么的,听秦不闻这么说,他无奈地笑笑,将所有的话都暂且搁置。
“走吧,清越在家等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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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渊阁,书房。
秦不闻刚回文渊阁不久,长青便来了消息,说是已经将宴唐安然无恙地送回司徒府了。
也已经找太医看过了,体内的蛊毒已解,不必忧心。
掐着指腹听完长青的禀报,秦不闻实在是顶不住了,直接躺在书房内室的床榻上,蒙头大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