仅在这一刻,苏牧才对立于不败之地的长安王,有了新的认知。
苏牧的睫毛颤了颤。
面前,秦不闻还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,哼着小曲,甚至还闲出时间,给自己倒了杯茶。
苏牧的心口涌现出一股浓烈的不甘。
他自己也说不清那种不甘的来源,就好像他汲汲营营这么多年,而秦不闻只是一出手,便将他多年经营与能力,鞭笞得溃不成军。
——他不甘心。
长安王为什么能一直赢?
“长安王,只要你愿意支持孤继位东离,孤向你保证,日后百年不侵犯曜云。”
秦不闻轻嗤一声,把玩着手上的茶盏,挑眉看他:“二皇子自己不觉得,您这话说得很有趣吗?”
“硌——”
秦不闻放下茶杯,不屑又淡然地开口:“二皇子觉得,您有什么能力,侵略曜云?”
她才不需要苏牧的“承诺”,曜云如今为万国之首,是苏牧坐井观天,总以为自己他国还将东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。
“而且,靠着残害手足才能继位的国度,我可不相信你们所谓的‘承诺’。”
秦不闻打了个哈欠,门外也终于传来了声响。
宴唐轻咳两声,让人推着缓缓走进雅间:“殿下,已经处理干净了。”
“人呢?”秦不闻询问。
“受了些伤,已经去寻大夫了。”
秦不闻点点头,目光终于又落在了苏牧身上。
房间中,忘忧与铁衣站在原地不敢动弹,苏牧也被京寻的剑鞘指着,不做挣扎。
“他们要怎么办,殿下?”宴唐清清润润的开口,询问秦不闻的意见。
秦不闻思索一阵:“我现在算是绑架东离皇子,若是让东离君主知道了,肯定会动怒的!”
“所以,要不然直接杀人灭口吧?”秦不闻眼睛亮晶晶地扫视过三人。
京寻的速度很快,几乎是秦不闻的话音刚落,黑剑上扬,便急急地准备落下。
“京寻。”宴唐咳嗽一声,笑着开口阻止。
那柄黑剑便落在了忘忧脖颈半指宽的地方,堪堪停住。
“殿下是在说笑的。”宴唐无奈地摇摇头,笑得温和。
京寻神情不变,只是微微侧目,看了一眼一旁的秦不闻。
秦不闻笑了笑,抬了抬手。
京寻会意,那黑剑在手心转了几圈,轻盈收入剑鞘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