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茶盏,面露疑惑:“孤能问问,这是为何吗?”
秦不闻也学着苏牧的模样,放下茶盏:“试问二皇子殿下,若是您继位东离,东离因百姓数量骤增,土地缺失,您当如何?”
苏牧没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秦不闻。
秦不闻便笑:“您会发动战争,吞并邻国,开疆扩土,对么?”
“这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。”苏牧补充道。
秦不闻挑眉:“这便是我不会支持您的原因。”
“管理朝政,统领百姓,靠的不是简单直接,”秦不闻顿了顿,声音稍冷,“你并没有将百姓看作子民根基,而是你上位统治的棋子傀儡。”
“若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曜云,殿下觉得,曜云天子会如何做?”苏牧冷笑一声,反问秦不闻。
“他或许会填平河湾,造出更多田地,或许会颁布赏罚,限制百姓生育,亦或是会以身作则,遣散后宫,只留后位一人。”
秦不闻定定地看向苏牧:“宋谨言不会将百姓看作是简单的繁衍工具,他不会为了自己的国家,去损害他国利益,导致战乱四起,民不聊生。”
顿了顿,秦不闻沉声道:“宋谨言不会这么做,东离三皇子苏镜,也不会这么做。”
“砰——”的一声。
苏牧拍案而起,死死地盯着秦不闻:“你就这么相信他?”
意有所指。
“他”指的,不仅是宋谨言,还指苏镜。
——苏牧意识到,秦不闻支持的,是那个下落不明的,他那不成器的弟弟,苏镜登基。
秦不闻将手边茶盏中的热茶一饮而尽:“二皇子应当听说过,我从不做后悔之事。”
苏牧气笑了。
他点了点头,语气却突然冷沉下来:“你就不担心难画骨的死活!?”
秦不闻看着面前气急败坏的苏牧,许久,却是轻笑一声,微微摇头。
“你笑什么!?”苏牧沉声。
“苏牧,这么多年了,”秦不闻淡淡,“你怎么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?”
喜怒皆形于色,自负又骄傲,在不能保证绝对的情况下,一定要逞一时之快,争强斗狠。
“秦不闻,你——”
“倏——”
有剑出鞘的声音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