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手枯瘦又腐朽,好似那一截再生不出新芽的朽木,干柴苍老。
可秦不闻明明记得,曾几何时,这双手曾经也将她举过头顶,轻抚她的脑袋。
跑得太急了,秦不闻的胸口剧烈起伏着。
她突然想起从前,长瑾也曾这样牵过她的手的。
那时候,秦不闻才来到皇宫,留在先帝身边,与长瑾在御花园捉迷藏时迷了路。
她吓得脸色苍白,蜷缩在一个小小的假山山洞中,暗无天日,不见天光。
不知过了多久,有光照在秦不闻的脸上,秦不闻眯了眯眼睛,便见长瑾手持明灯,一脸焦急:“哎呦阿闻怎么在这里啊?奴才找了你好久呀!”
终于看到相熟的面孔,秦不闻鼻子一酸,嚎啕大哭。
长瑾不急不恼,他拿出精致的手帕,替她擦干眼泪,随即牵着秦不闻的小手,往光明处走去。
“以后阿闻若是找不到路了,便往有光的地方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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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书房。
宋谨言批奏折的字迹骤然歪斜。
他像是没听懂一般,缓缓抬头,茫然又迟钝地看向来禀报的御林军首领。
“你刚刚说,谁去了死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