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灿容力争道:我说了石头已毁,没有石头。
“动手!”
九指老何声音刚落,惨叫声便响起。
陈列一甩手中三节棍,棍尖的利刃已削去刘灿雄一只左耳,戳瞎一只右眼。
陈阵则将十字挝递出,收回。刘灿珠脸上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,面容皆残,已然毁容。
“大哥,小妹……”刘灿容面部狰狞起来,表情都是扭曲的,悲愤的,暴怒的。
“现在可以说了吧?”
刘灿容嘶吼道:石头真没了!你放过他们,求求你。
九指老何轻叹一声,挥了挥手。
刹那间,刘灿雄喉咙处传来一阵剧痛,他瞪大双眼,惊愕地看着一截锋利的尖刃,直直地插入自己的脖子。鲜血顺着冰冷的棍子流淌而下,染红脚下的土地。
刘灿珠也遭受毒手,她的胸脯被划开了一道又宽又长的口子,猩红的血水像决堤的洪流一般,哗啦啦地喷涌而出。
她挣扎着用双手,试图捂住伤口。但一切无济于事,鲜血不停地从指缝间渗出,将衣裳染得惨红一片。
两人先后断气,惨死。
刘灿容目睹突如其来的惨景,一时竟愣了愣神,以至于两名妙手堂弟子潜入其身侧,他却浑然不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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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相公小心!”
刘夫人立即警示,刘灿容掌中银光猛的暴长,以迅雷之势斩杀二人后,回刀自守。
九指老何并没出手。
他还不能杀刘灿容,玉玲珑的下落尚未问清。
“说吧!你把石头藏在何处?”
“畜生!你不是人,是畜生。亏我把你当朋友,我要宰了你。”
刘灿容已压不住胸中怒火,人与刀一同掠向九指老何。
刀光展动间,两人交手七招。
九指老何仍在原地。
刘灿容退了回来,刀却被对方夺走,他右肋挨了一指,有个小小的尾指指孔,身躯则被彻底贯穿,足见其指劲霸道。
刘夫人贴近身前,神色焦切的问:相公,伤的重不重?
刘灿容佝偻着身子,右手捂紧伤口,左手摆了摆道:没事,扛得住。
语罢,他呕了口血,又强撑挺直腰杆。
九指老何惋惜道:刘老弟,武功退步了!以前你至少能接我十五招,如今才七招,刀都被我夺去。看来人不能有家庭,那样会有顾虑,有羁绊。生活不可太安逸,否则会使你松懈,丧失斗志。
刘夫人骂道:卑鄙小人。
说话间,九指老何拎着金背九环刀,徐徐走到第三人身旁。
那人蜷缩在地上,嘴里断断续续的呻吟着,满面皱纹,目光呆滞。
“别杀我父亲!”
刘灿容急了眼,嗓音也嘶哑了。第三人正是其父亲:刘长安。
刘长安年近八十,已属风烛残年,并且体弱多病,瘫痪卧床七八年。
这几年又患上痴呆之症,脑子比浆糊还糊。认不得人,记不得事,除了吃喝拉撒,其他一概不知。
九指老何一把将刘长安拽起,像拎一只鹌鹑似的,再把刀往他颈脖处横架。
冰寒的刀面,贴触在刘长安的皮肤上,令他顿时寒毛直竖,冷的直哆嗦。
“用儿子的刀,杀掉老子,算不算不孝?”
九指老何问出一个残忍的问题。
“停手!求求你停手!我把刘家所有财产都给你,留我父亲一条命!放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九指老何很不满意这个回答,手一使劲,刘长安的脖子被划开表皮,显出一道细细的红印,再逐渐变深变粗。
刘长安痛的嘴里直哼哼,无力的轻晃头颅,亦不知在说什么,想表达什么。
“谁要你的家产,我要玉玲珑!”
刘灿容痛嘶道:玉玲珑真的没了,我拿什么给你?你是要逼死我全家吗?
九指老何目光一寒道:我的耐心用完了……
“噗”的一记,刀抹过刘长安的脖子。
刘灿容看着父亲身子一颤,蜷缩成团状缓缓倒下,一命呜呼。
“杀了我吧!杀了我吧!”
刘灿容情绪激动,神智开始有些混乱,眼睛里全是白茫茫的一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