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令人为之颤抖,震怖,惊惧,仿佛要撕裂一切的力量。
恶虎之力。
刘传凤脸色惊变,揉身疾退,猝然发刀。
“轰隆隆……”的巨响,犹如晴天霹雳。整个窗台旋即崩塌,一抹美丽的刀影也被漫天乱飞的断木所湮没。
刀光消失,沈虎禅亦不见了。
梳妆楼里传来猛烈的脚步声,柜子书架的倾覆声,器皿翻落的摔碎声,还有虎吼般的啸声,以及如细雨般的刀声。
倏地,两条人影破瓦而出,在空中身形交错互对一掌,各自摇晃一下,分落屋脊两端。
刘传凤披着头,散着发,面色煞白,嘴唇惨白,像丢了魂,失了魄。
她与沈虎禅硬拼一掌,未落下风,但绝不好受。
幸亏刀在掌中。
刀在,命就在。
沈虎禅身上沾了不少尘屑残渣,背后的檀木刀鞘自鞘口向下裂开一道三寸长的缝隙,隐隐有寒光从裂缝透出。
他的刀亦在。
在鞘内。
未拔。
刘传凤厉啸一声,挥舞手里的刀,刀影化成一片银色的云彩,飞速罩向沈虎禅。
她唯一害怕的是:沈虎禅没有拔刀。
她至少有十五种躲闪的方式,二十一种防守的方法来应对沈虎禅的刀。
可是,沈虎禅不拔刀,导致她所有的方式和方法一种都使不出,用不上。
所以她继续攻。
逼他拔刀。
“轰”的又是一次震响,沈虎禅站立的屋顶骤然陷落,形成一个大窟窿。
檐瓦迸射。
梁架折落。
碎砾激旋。
沈虎禅已提前跃入空中,避开一击,他悬空往前翻了几个筋斗,便翻到刘传凤面前。
期间,刘传凤又连发三刀,每一次即将斩中沈虎禅时,都被他以翻筋斗的姿势避开。
他只是翻跃,仍旧不出刀。
此时,两人相距不到五尺,沈虎禅的筋斗翻势已尽,转劲渐弱,身形脱力已是强弩之末。
他无法再翻出筋斗。
刘传凤瞅准时机,原地跳起,凌空挥刀抹向对方咽喉。
用她最擅长的方式。
切断对手的喉管,斩掉对方的头颅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