潇潇清清。
清清冷冷。
冷冷凄凄。
凄凄艳艳。
艳艳绝绝。
绝命的一剑,绝了铁头虫的命。
严魂灵两腮垂下几缕青丝,风一吹轻轻拨弄她的面靥,显得三分清丽,七分性感。
头领一死,剩下的无头军吓得纷纷跪地求饶,但仍有几人往渡船跑去,想驾舟到对岸去搬救兵。
郑阴心知不能让他们逃脱,否则会有更多的无头军过河。
要守住渡口,就要控制这唯一的渡船。他飞身前冲,快步追了上去,手里的船桨一式“横扫千军”,就把几名喽啰都打下岸去。
郑阴借势一跳,蹦上船头,甲板上还有五六名惊惶不定的老百姓。
“乡亲们,别怕!你们快点下船上岸,我要把船毁了。”
就在郑阴话音完毕,有两个老百姓却站起身来。
一个鹤发老者,一个灰发书生,二人一身杏黄色长袍。
衣袍的料子是上好的,做工很考究,腰带上的翡翠玉扣颇为名贵。
这不是村民的打扮,也非保正装束,乃至县衙老爷都未必有如此华贵的服饰。
他们当然不是老百姓。
郑阴发觉不对劲时,已经晚了。
两把冰冷刺骨的匕首插入郑阴的两肋,切断了他的肋骨,扎破了他的肺部。
郑阴感觉到胸腔里仿佛被塞满了积雪,连吸气都无法完成。
他大叫一声跃起,半空中发出濒死一击,也是最后一击。
只见船桨划出一阵强风,那一老一少左右一晃,人已掠至岸上,可见身法十分高超。
而郑阴的船桨重重的敲在船舷下方,立时砸开一个大洞,湍急的河水一股脑的涌了进去。
随后,“扑通”一声,郑阴也坠入河里,水面浮起大片红波。
他临死前,奋力把船凿开窟窿,让河水涌入船底,来沉掉渡船。
老者瞅了一眼,叹道:老夫没料到啊!他是要毁舟,来阻止其他人过河。
书生道:父亲,是孩儿失算了。
老者道:罢了罢了,这事谈不上要紧,眼前还有正事要办。
话止,老者望向严魂灵,陆破执。
双方目光一交,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。
严魂灵静望,静思,缓缓的说了一句:“杀人不要命”,“杀人不要脸”。
那老者冷冷的一笑道:不错!我就是冷遗金,他是犬子冷遗产。想必两位就是“嫁将”严副总管,“拼将”陆捕头吧?
陆破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紧紧的盯住对方。他在刑部当差,知道“杀手楼”这对父子的底细,绝对比铁头虫难对付。
他们是非常优秀的杀手。
优秀的把杀人当成一种艺术。
杀人的艺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