狄飞惊用“临,兵,斗,者”四诀摧毁了这一箭。
“皆,阵,列”三诀反攻封住雷媚退路。
不能让雷媚走,她是六分半堂的叛徒,狙杀了前总堂主雷损,还要加害雷纯。
雷动天也用雷劲震散了剑气,催力猛轰敌人正面。
雷媚进退两难。
不是难,是要亡。
雷媚不想死,王小石也不能让她有事。
一缕销魂的剑,一抹相思的刀。
三分惊艳,三分潇洒,三分惆怅,一分不可一世。
王小石用手剑,手刀接过狄飞惊,雷动天两大高手的攻击。
“还不走?”
雷媚见状身形一掠,已飞出数丈以外,又一纵跃,不见了踪影。
王小石手刀手剑互交,将狄飞惊的“快慢九字诀”和雷动天的“五雷天心”引到一处,彼此相撞抵消。
“哐啷啷”的又是一响,院子也跟着晃动了一小下。王小石人倚靠在院角墙边,手捂胸口,嘴里吐了一口鲜血。
“住手”
声音从狄飞惊背后传来,是雷纯。
雷动天停了手,他发觉自己手掌心被剑割开了口子。
——是雷媚的剑。
狄飞惊本来也没动,他要护着雷纯不会贸然去出手。他的左手的尾指指甲被削掉了。
——是雷媚的箭。
王小石的伤明显要比他们重,为了护雷媚撤退,只能硬接两大高手的进攻。
雷纯无奈的问:你何苦去救雷媚?
王小石抹了抹嘴边的血迹,笑道:我现在不能让她有事,既然答应了就要说到做到。
雷纯轻叹道:唉,你还是一点没变。
王小石露出被血染得鲜红的牙齿,苦笑道:你却变得太多,变得我们不曾相识般。
雷纯道:成为总堂主后,我就没有选择了。
王小石说:你不想选罢了,你也越来越像二哥了。
雷纯回道:我们不一样。
王小石说:至少二哥还是主张对外击辽抗金的,有重振河山的志向,锄奸杀敌的心愿。他只是太贪势恋权,利欲熏心。做事太过激进极端,导致了自己越走越错,越陷越深,回不了头。
雷纯说:我不会成为他,我只做我自己。
王小石道:你何去何从,我也没有资格多说什么。好自为之吧!
“你们这群人想干什么,光天化日之下堵着门口,让我们进去。”
愁石斋外一阵吵嚷,还动了拳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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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人双手撑地急行,像只大鹅。双脚急踢,腿风翻飞。似风车一般把六分半堂七八名好手蹬倒在地。
还有一大汉,身法极怪。脚步弯弯曲曲,扭扭错错。好像喝醉了酒,灌了迷汤一样,走路的身态疯疯癫癫。八九个人也拦不住他,被纷纷撂倒。
来人正是梁阿牛和朱大块儿。
王小石忙道:都停手,别打了。
雷动天本来要动手,也被雷纯制止了。
她来愁石斋本也不是找王小石麻烦的,而是来示好的。雷媚的出现只是意外,引起了打斗。
再说对付王小石对六分半堂没有任何好处。只会引来金风细雨楼为首白道势力的反击。
何况朱大块儿,梁阿牛都是实力派,武斗派。狄飞惊,雷动天两人绝对拿不下王小石他们三人。现在又是大白天,没必要闹事。
所以雷纯决定还是先走,她含笑道:看来我也不受欢迎,那还是别惹人嫌弃离开为妙,你也自己保重。
王小石回道:各自珍重。
雷纯一行人很快的离开了愁石斋,她坐在肩舆里,心思浮动,百感交集。
一个名字在她脑海里不停翻滚。
——方应看。
她想起了那天夜晚,那条肮脏阴暗的巷子,满地的污秽不堪,臭味难嗅。
然后就是那道龌龊恶心,阴冷寒栗的身影。
她被那个人粗暴的顶压在墙角,野兽般撕扯着她的衣裳,侵犯她的肉体。
那难闻欲呕的气味,被蹂躏时绝望的刺疼感。
那巷子里充满了耻辱,悲痛,愤懑。夜空里弥漫着孤立无助,生不如死的味道。
雷纯手里的绢帕被翻来覆去的搅拉撕扯,发出“刺啦刺啦”的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