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葫芦,铃铛也都掉在地上,巫器没了,蛊自然也破了。
那些蛊人也又纷纷歪倒在地上,黑丝也像失了动力,没了生息,飘洒四散开来。
像雨丝一样的滴落,发丝浮在血迹上顷刻间被浸红。
发如血!
很艳。
王小石站起来身来,也算是死里逃生,慢慢走近对手。
罗利惨声道:王小石,你够阴的。妈的,着了你的道!
王小石缓缓的道:你跟我回衙门,我给你治伤,你还能保住这条命。
“哼哼哼,你这是在可怜我吗?”
“不,我这是在救你,只要你回去把做的事都说出来”
“跟你回去,我一样没命,我干的都是砍头的买卖”
“那你也可以把主谋说出来”
“我都这样了,为什么要招供?”
“为了自己的良心”
“呵呵呵,良心!良心有个屁用,能当饭吃吗?”
“不能!”
“那讲什么良心?”
“人就要讲良心”
罗利笑,惨笑。
笑的凄惨,又惨又凄。
“王小石别得意,你也未必能带我回去!”
“是吗?”
“是!”
话一说完,罗利就纵身跳了起来,身子还不断的抖动。
扭动着腰。
腰间有把拨浪鼓。
拨浪鼓随着摇动的身体,有节奏的打着鼓。
“咚咚咚……咚……咚咚咚……咚……咚咚咚”
王小石立时感觉不对劲,还来不及了。
他说不出话。
也动不了。
任何一个动作都做不出来。
走路,跨步,抬手,耸肩,提腰,沉肩,张嘴,连眨眼都不行。
有力使不出。
纹丝不动。
这是怎么回事?
罗利离他虽然不远,可双手惧废,拿什么下蛊?他除了抖动身体……
扭腰?
鼓声?
难道?
这鼓声不会也是蛊吧?
罗利喘着气笑道:你还是着了我的道,你不该离我那么近,还放松警惕。罗家有一种蛊叫音蛊。天王老子靠近了都要中招,你刚刚就该直接把我杀了。
音蛊也是极为罕见的蛊,也不是谁都可以练的。
音蛊不是虫,不是毒。
是术。
一种巫术。
失传已久的术。
利用声音,声波频率,刺激你耳膜的巫术,通俗的讲就是催眠术。
可以用鼓,也可以用钹,笛子,竽等器物。利用撞击,拍打发出规定的拍子,节奏。这套密码拍子是秘传的,基本上没什么人会了,而且据说练的人需要长期忍受痛苦,把自己的耳膜神经练的适应这种声音,习惯发出的声波。不然蛊惑别人,自己也中蛊了。
所以这是门秘法,只要对方距离你够近,就可以实施。
缺点只有一个,控制不住对手太久,对手越强,时间就越短。但中了蛊就是完完全全的丧失行动能力。
王小石中了蛊,动不了。
只有任人宰割。
罗利一边打着鼓,一边走到王小石面前刚要说话。
一滴水滴了下来,打在他的脸上。
下雨了吗?
没雨啊!
可这雨水哪来的?
那雨水滑落下来,是红色的。
这不是雨水,是血。
他抬头一看,眼前一黑。
一支带血的箭径直的插进了他的天灵盖。
他的头颅被击碎了。
他的身体倒了下去。
这支箭是他先前躲过的第三箭。
没想到……他也想不下去了。
罗利作恶多端的一生就此终结了。
王小石也猛的松了劲,一时有些站不稳,用力才把住桩。
他调息养气,刚刚经历了一场苦战。但事情还没有结束,现在不是停下的时候。
王小石也走近了山洞,洞内潮湿阴暗,他打亮了一个火折子,摸索的往里勘察。
小主,
走了一会经过一个狭长的通道,里面豁然开阔,明亮。这是一个巨大的洞室。四周点着油灯,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铁笼,隐约看见里面关着有几十个人,应该是附近的村民。
王小石走近想查看村民的状况,以便解救他们。
阴暗中“呼”的一道枪风刺出,枪樱也被风带起绽开。
又快又冷的一枪。
当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