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过神,一把将身后扶他的薛忠推开,阔步上前,红着眼控诉:“你真是不择手段的恶毒啊!林墨婉你到底想怎么样!!”
看着他不知道第多少次破防,林墨婉依旧觉得心中畅快,不知道看多少次,她都不会觉得腻。
见此,江文清咬了咬牙,灵机一动,猛的凑近她,竟企图激怒她:“你不过是仗着沈微远的名头,借了沈微远的势而已!你又什么好嘚瑟的?没有沈微远,你什么都不是!”
林墨婉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,神色间依旧没什么变化,良久,她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重,随后才道:“成事者,不必拘泥于手段,这是你们教我的,怎么?你们用叫机智,我用,就成恶毒了?诶呀~爹爹啊,您的心胸可真是狭隘。”
本想激怒她,可却莫名被她损了一顿,心里更堵了,他咬着牙,自然知道她指的什么事,一时间他只觉气血上涌,差点两眼一番晕死过去。
林墨婉见他一副想说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的样子,心中顿感好笑,真是太滑稽了,思索间,她也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,而是满面笑容的转头离开。
江文清气的牙痒痒,却偏偏无法做什么,只是看着她走远,他想让人拦住她,他知道,老太太的死和他两个儿子的死都和她脱不开关系。
可是他没有证据,加上她的背后是沈微远,又或者说还有公叔北丞,其实江文清也知道,她说的也没错,成事者,不必拘泥于手段,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,连史书,都是胜利者书写的,有什么不可以呢?
在这个肮脏的权利漩涡的中心,任何人都可以取代任何人,纸醉金迷、肉欲之欢、谁利用谁、谁依靠谁、谁又夺了谁的势,都是成年人之间常玩的游戏。
不过就看谁更胜一筹罢了。
看着林墨婉逐渐走远,江文清只觉得腿脚有些发软,踉跄几步,险些又没站稳,还是薛忠眼疾手快将他接住,小心翼翼的询问:“老爷,你没事吧?”
江文清抬手,捏了捏眉心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甩了甩脑袋,勉强忽略脑袋的眩晕,随后道:“去,去把成戒给我找来。”
他说这话时,几乎是咬着牙,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几个字,薛忠却是心头微沉,脸色都跟着变了变,成戒是江文清暗自养的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