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半晌,她才反应过来,林墨婉闭了闭眼,耳朵轰鸣,四周的声音逐渐消失,她也听不见宋安容的声音,只能无力的喘着气。
此时,玉枝匆忙端了热水进门,房门猛的被推开,本就害怕的宋安容更是吓了一跳,尖叫着捂住耳朵退到一旁,已经吓哭了。
玉枝端着热水,来不及顾忌宋安容,她连忙将水放在一旁,冲上前去将林墨婉扶起来,让她靠在床上。
“姑娘,姑娘?”她轻声呼唤着,虽然这已经是她的常态了,不知道什么原因,是不是就会发作一次,不严重的时候只会头疼,一到严重就会吐血。
好半晌,林墨婉才有了一点反应,她缓缓睁开眼,刺耳的耳鸣逐渐消失,口中的腥甜有些令人作呕。
她摇了摇头,想表达自己没事,玉枝倒了杯水喂他给她漱漱口,才缓缓的松了口气,这才有心情抬眸看向一旁角落里面已经被吓哭的宋安容:“宋小姐?您怎么会在这儿?”
许是见她皱着眉头,不知情的宋安容害怕她讲林墨婉的事怪在自己头上,她连忙摆着手表示:“不关我的事啊,真的不关我的事,我是看见那个江瑞雪跟着你们过来,我才跟过来的,我一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子的,我真的什么都没干。”
见她如此,两人有些震惊的相视一眼,江瑞雪跟着她们过来了?这么说的话,如果不是宋安容进来,那刚才进来的人可能就是姜瑞雪了。
见两人不说话,宋安容心里也没底,所幸心下一横,转头拔腿就跑,玉枝本能的就要上前去追,却被林墨婉拦下:“算了,让她走吧。”
闻言,玉枝才讪讪地坐回了床榻边上,看着脸色依旧惨白的林墨婉,她有些担心:“姑娘,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。”
林墨婉抹了一把嘴角的血,淡定的拿过一旁的帕子擦掉,继而摇了摇头:“不必了,都是老毛病,我自己休息一下就好了。”
看着她惨白的脸色,玉枝心里很不是滋味,可跟着林墨婉这么多年,也深知林墨婉的脾性,她决定的事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反悔的。
思索间,她无奈的叹了口气,起身走到一旁打来的热水旁,用帕子沾湿了热水过来给他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。
其实也并非林墨婉脾气倔,而是她这样的情况,三年前就已经请过大夫了,大夫说他之所以不记得以前的事,是因为她的脑部受过重创,脑内和体内都聚集了大量的淤血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