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忍辱负重多年,只为能把敌人连根拔起。在你离开后不久,我就利用手上收集而来的证据,趁他们作乱叛逆之时,里应外合,把佐轮将军全族之人并与之关系密切的同伙都抓了起来判以极刑。本来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,所有不确定的因素都已经解决掉,按理来说,是时候请你回来。可我思前想后,还是放弃了这么做。”
夏聂臣沉默了须臾,然后眉眼微敛地说道。
“你是怕我还在怨你?还是因为母亲的话,不想因此束缚我?不知我是否愿意承担,你曾经所承担的一切。”
“是的,虽然身为父亲的我,不曾做到半分父亲的义务。但是打从心底里,还是希望你会过的很快乐。这不仅是我的愿望,也是你母亲曾经的愿望。如若不是而今残废之躯,我想他们是不会把你找回来的。”
墨黎侧眸看着身旁的少年,仔细看着他已然长的出类拔萃,跟印象中柔弱的稚儿判若两人,不由得感慨道。
“在你成长的这些年,为父错过的真是太多了,也由衷地向你道歉。不知你……是否愿意原谅一位老父亲弥留之际的悔意呢?”
聂臣不忍直视的偏头言语,狠狠地咬了咬牙。
“说什么傻话,你我父子之间哪里会有隔夜的仇。你也只不过是太过于劳累,好好休息一下,择日就会好了,我不许你说出那么丧气的话!”
墨黎欣喜而笑,惨淡的眼神望着窗外的天色,低低地开口。
“现在是……三月吗?”
夏聂臣不明所以地眉毛微皱,但还是如实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