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司老爷子的要求,葬礼很安静。
虽然聚集了金融界名流乃至军方,但那天的雨也干净地毫无哭嚎。
黑色的伞下,剪去了黑色头发唯余白发的少年毫无表情地看着司老爷子的墓碑。
痛苦至厥后,她的感情好似全部被剥离一般,感受不到快乐,感受不到悲伤。
只是看着空荡的司家宅邸会心绞痛到难以呼吸。
我爱你,爷爷。
我爱你。
小幺很爱你。
她在心中默念,和旁边伞下的男人,对上视线。
“郁……小四。”唇舌发涩,难。
燕裔难说出任何一句话。
因为那天把她抱走之后,把人拥入怀中,一动不动至她醒来他都在恍惚。
还在 ,还在,果然还在。
可是剧悲和剧喜交加,老天好似给他开了个玩笑。
“先生……啊,燕叔。”司郁想起来了,爷爷去世之前,说过这个人是燕裔。
听到这个称呼的燕裔愣住了,不敢置信地看着怀中人的脸庞。
“谢谢燕叔,但我们这个距离还是太过了。”
抱抱小辈可以,但是像他这样,以恋人的守护姿态抱着,司郁就觉得太冒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