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燕,身体撑得住吗?”司老爷子有点担心。
“无妨,伤口已无大碍。主要是孩子们走动,我可以在一边歇着。”
“行,小幺,那你好好听话,爷爷腿脚也不灵便了,就在家歇着。”司老爷子捶了捶自己的大腿,“人老了,身子骨不中用喽。”
“胡说,爷爷永远健朗。”司郁笑着闹着撒了会儿娇,才由燕裔牵着,走出了门。
“老鲁,你说,我还能撑到抱小曾孙那天吗?”司箐目送这二人手牵手离开,到门口又换了小幺扛着燕裔。
“老爷多虑啦,老爷一定还能看着小曾孙长到小四少爷这么大。”
“哎哟~打趣我吧。”司箐笑了,这话他真的爱听,可也怕只是憧憬。
人到这个岁数,哪还敢奢求那么多。
“小幺太苦了,太苦了。”司箐心里也泛着涩,“他们都说我宠爱这个孙子超过别的孙子孙女,但实际上,我对他多好,也补不起孩子不在家那十年,那是一辈子的事。”
没有人愿意自己的童年毫无过渡地戛然而止。
“老爷,不知道老爷有没有听说过,成大事之人,所历经的苦难是别人的千百倍不止,小四少爷如今所达到的高度,已经让所有人望尘莫及。有失必有得。”
“我才不听那种鬼话,什么成大事者,小幺即使我的小幺孙,以后少拿这个安慰我老头子,花言巧语,我宁愿他是个在家里宠坏的小废物,总好过吃那么多苦。”
“木已成舟。”
“老鲁你今天鬼话怎么那么多?!”
“老爷,失去的不可再来,为小四少爷的成就感到骄傲,让司家成为他的后盾,而不是他的软肋,才是现在该做的。”
“哼,狗模狗样倒是会说人话。”
司杨那一家倒了,司应辉进了监狱,判了刑,司杨求他插手,可法律之事,就是底线。所以他拒绝了。
司应辉也是他的孙子,他不可能不心疼,只是司杨教坏了孩子,他没有办法。
“唉……我该做什么呢。”
“要我说,老爷,您现在最该做的就是考虑司家到底是给孙二小姐还是小四少爷。”
“应惜那丫头今天也去参加订婚礼吗?”
“可能去,她应该下午会回家来一趟。”
“叫她来见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