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身上还有疼的地方吗?”司郁拆开他的绷带,亲手给他换药。
“伤口差不多了,”司郁看了看那长着粉色新肉的手术创伤,“可以用粉药了。”
然后从裤兜掏出来,给他细心地涂了上去。
“里面有难受的地方吗?”司郁点了点他的胸肌,“就是皮下。”
然后抓着他的手腕把了把脉。
燕裔低头哑道:“没有。”
“好,我觉得咱们可以出院。不过还是让医生看看。”
司郁让燕裔坐回病床上,去叫医生。
经过诊断,燕裔确实可以出院之后,嘱咐了一些伤口恢复的注意事项,司郁开车把燕裔带回了司家。
司杨一见司郁踏进家门,就下楼质问:“你把司应辉怎么样了!?”
司郁扶着燕裔,用手臂挡开了他,“司应辉自己犯法,关我什么事。”
真招笑啊。
“是不是你做的!”
司郁无语,“今生华悦现场有直播回放,大伯您自己看看大哥干的好事,别什么都赖我,OK?”
司杨没有立场去指责司郁。
司郁看到司杨头上比之前多出一倍的白发,心中冷笑,扶燕裔回了房间。
燕裔床上一个巨大的等身抱枕,被司郁拿过来垫下给他靠着。
“小燕叔叔你睡觉爱用抱枕呀。”司郁随口问了一句,去给他端水。
燕裔微微颔首,有一点赧色。
司郁觉得奇了,真想不到燕裔这种情感漠然的高岭之花,居然这么可爱,晚上睡觉需要等身抱枕。
“睡不太好,抱着抱枕能睡好些。”
“嗯?”司郁闻言有几分诧异,然后想起来祁东临说的,他的睡眠障碍。
她没有把在祁东临那知道的事告诉燕裔,而是状似无意地问他:“晚上总睡不好吗?”
“偶尔。”
燕裔在撒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