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基地打了个电话,让宋清涧立马过来。
随后一直守着,眼睛一眨不眨,直到两小时后,她呼吸放缓。
他该在一开始就带她去医院。
可是,司郁那理智不存,还在苦苦哀求他不要看医生的样子,还有那般脆弱的不要任何人碰她。
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害,才这么抗拒被接触?
被坏人盯上过吗?
一想到司郁可能如此身临险境过,他就忍不住有了杀意,更恨自己不早早把她带回来。
阳台的烟燃尽一根又一根,燕裔都不知道自己编辑了几条消息扔出去。
查今天发生的事,查清楚,发给他,然后不要轻举妄动。
宋清涧中间来过,看了看司郁的情况,喂她喝了药后,嘱咐她若是难受起来就用凉水擦擦,大概一晚上这种情热就会褪去。
宋清涧给司郁看过后,似乎很是生气,那双一直隐藏在镜框后很斯文的眸子有些杀意。
和他看见司郁时大概是一种心情。
他不知道宋清涧为什么这么生气,猛的想起来,宋清涧可不是司郁未婚妻的亲哥哥吗。
司郁是宋清涧妹夫,宋清涧是该这么生气。
他说了一声他会查之后,就让宋清涧走了。
这两个月以来,宋清涧和司郁关系也挺好的,一起吃过饭一起去操场。
基地里每个和司郁相处比较熟的人都会在他心里产生对比,来比较小软包哪里对他不一样。
可他发现,小软包的温柔对每个人都一样。
他不是最特殊的那个。
…但现在显然不是他疯狂吃醋的时候。
他从阳台到卧室来回反复,一直到晨光熹微。
司郁后面一直在睡着,喊热难受的时候他就给司郁擦擦汗。
直到司郁醒来,一把抓住了他拂过她脸侧的手腕。
过分警惕的眸光让他心里疼了疼,他急忙低声哄她,“是我,小四。”
司郁似乎特别头疼,哼唧一声捂住了太阳穴,燕裔看到自己被松开的那个手腕上红红的五条指印儿。
小软包得多害怕,才会使这么大劲儿。
“昨晚……”一张口,就发现小软包的嗓音沙哑无比。
燕裔每过半小时就会用棉签沾点温水给她润唇,不然这刚醒来一时片刻不只是沙哑,还会无法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