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豌望着流云好一会儿,然后问:“你如今的官职是百夫长吧!这么厉害,军饷加了?”
王森摇摇头:“这个,不方便说。”
对面人皱了皱眉。
子辰不是那种会克扣的人,一定是如今的定州确实缺银。
大概从这饮食就看的出来,他喝的白米粥都算得上非常奢侈了。
“王胖子,老大我想要出门去看看齐荼兄,你不拦着吧?”他问。
“哪儿敢呐!”王森恢复之前狗腿模样。
尽管现在白豌看上去斯文了许多,可是当初众痞子被如何管教服软的,历历在目。
于是,王森便领着人去了定州收留流民的其中一个大杂院。
这些人三教九流,来自各地,各行各业。
原本有书生文人,也有曲艺乐伎,有乞丐平民,也有摊贩农户等等。
如今,勉强都有瓦片遮头,三餐素食。
“对比下,我住的也太好了,实在愧疚!”白豌将身上披风拢住,打了个哆嗦。
“那不一样,你是病患。”王森补充。
闻言,白豌直接就给了对方一个拳头。
“再说一遍,老子不是病秧子。只是……有些许的怕冷而已。那蛇也怕冷,咬你一口试试!”
简直强词夺理。
对面人却只好擦着冷汗,连连点头说是。
话音刚落,他便走进了平房。
洛文祺和沈竹月正在桌上用左手写着字。
天下人不知,齐荼居士其实是左利者。
当初砍掉的右手手指虽然影响日常生活,却并不会影响左手的丹青妙笔。
而沈竹月,则是因为白豌说的那番话,特意找洛文祺讨教左利的。
“如此,真好……”
白豌看到这一幕,觉得人生在世,不轻言放弃之人都值得敬佩。
二人倒是没有料到这人会来到这里,明明面色苍白惧冷,怎还到处乱跑。
白豌的面上似乎勾起一抹淡淡的笑:“小洛洛,我特地来找你的。”
这不怀好意,又笑的邪性,仿佛不是什么好事。
白豌有礼便叫齐荼兄,有坏水就喊小洛洛。
对面人咳嗽了一声。
“呐,小白你想如何?!”
白豌嬉皮笑脸的:“国难孔亟,我们做点什么,可否?”
洛文祺没想到其会问这个问题。
他轻轻道:“呐,我们只是画师,大概是帮不上什么忙的。一切得看宋将军之子宋远山的运筹帷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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