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文祺询问:“子辰兄,你如今眼线颇多,也帮我打听一下陈形意的下落。”
凌书墨点头,跨上马匹,扫了身后人马一眼。
神经紧绷到了极点……
……
三日后,
京城北上的俘虏行至经东篱山,便遇到漫天皑皑,迎来一场大风雪。
白豌一行人被绳索串联起来,站在风雪中透着一股恩怨玉碎的意味。
他手冻的通红,雪中显得更加惨白无力,只好想着法子取暖。
可是,越是朝前走便越是冷的无法前行。
眼看日斜西山,夜幕风雪交加。
白豌心中正腹诽:这东篱山地势险峻,多洞窟凹陷,正是可逃之时。
如果能在翻山越岭遇上大雪……
如果能趁机……
他们行至山顶树冠。
白豌低头,看见脚下山涧沟壑险峻,另一边没有玄璃军守卫监视。
冷不防道:“你们有谁想要活命,一起跳,要不要排队?”
身旁几名大赢人看着他,却是一个也不敢动身。
白豌哆嗦了一下,笑意千千:
“不敢赌的人,命可是不长的。到了玄璃,还不知会面对什么生不如死!”
自嘲之后,这人便投身入山涧雪堆,在草垛之中划出一道诡异弧线。
既然是人,哪怕再没有胆量,有人起了头便起了势。
更何况是画圣韩妙染大胆所为。
那一瞬间,陆续有两三人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,顺着在后滚了下去。
一条绳索中的十人左右,消失在山涧雪路之中,只为求生。
身旁红衣人若有所思的的轻叹:“韩画师这人,果然是个疯子吧!”
有人赌逃,便有人赌不逃。
而白豌就是那个自负的人。
只是寒天之中,这种赌非常人能做到。因为他曾幼年乞讨,混迹市井,命途多舛间艰难求存,才可以屡屡存活。
这时,夜间风雪变得更大。
漆黑山涧月光下,如饿狼吞咽般呼啸风雪。
黑暗的夜幕之中,一个白袄的鬼魅身影从山腰滚落山脚,顺着冰河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