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郑重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,上面清晰手茧痕迹,似有血痕。
男子眉毛一挑,似有不悦:“整整三年他都没有恢复记忆。主上还有几个三年?”
“那主上的意思是?”
那天刺杀,陈形意就知道白豌其实已经恢复了韩妙染的记忆。只是,那个人口口声声对画并没有说更多。
“两件事!”那男子伸出两个手指。
陈形意静静的听着,渐渐控制自己的鼻息。
“第一,前丞相首级,也就是如今李大学士的命。”声音冷冽。
对面人一动不动。
“第二,那幅《天下第一图》必须拿到。”男子尖细声音再次响起。
陈形意稍稍咽下喉,郑重的看向屏风后方。
“不管你是用巫蛊之术逼这人,还是用别的法子。要不到画就杀了他!”男子几乎是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。
身为刺客之人看着他,神色淡然。不过是杀人,他杀过多少达官显贵,名流权臣。
韩妙染尽管在画坛曾享誉盛名,却也是里面地位最低的,那幅画也曾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。
若不是做了多年兄弟,确实可以毫不犹豫下手。
“期限呢?”陈形意按照惯例问。
“一个月。”声音尖刻的男子,已经算得上温和,“已经是十分宽限的时间。”
话罢,这人便轻轻拂袖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