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节分明的指尖在其间拨弄,轻垂之间尽是芙蓉软帐,软玉温存。
点点彩色细沙与光影形成独特影像,转瞬即逝。
嘉兴帝震惊不已,他看着这人竟然在白绸上用黄沙作画,里面人物还栩栩如生,神态生动。
他从未见过这奇妙的瞬间变化,惟妙惟肖,身临其境。仿佛这压根不是什么秘戏图,而是动人的画面。
最后,白豌终于停手结束。
他试探性的看了台上一眼:“臣画完了。”
实际上白绸的沙画早就乱了,压根不是此前画作。也就是说,他当即表演了一幅画完就消失,永远不会流传后世的秘戏图。
这也是他想出来保存那女子名声的一种方式。
嘉兴帝低头看了这画一眼,还沉浸在刚才瞬息万变之中,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被坑了。
“白祗侯,竟有此能?”
白豌稍稍颔首,神色不太自然:“臣……惶恐。”
他是真惶恐,怕被这陛下一怒之下再斩了。
然而,嘉兴帝却是不动声色的对管事太监道:“传朕旨意,白祗侯所作《夜艳图》,朕颇为满意,特封为侍诏。”
这让白豌深感失策,迅速恢复神情后,壮着胆子问:“陛下不是应该把臣送去太祖皇陵画壁画吗?”
君王不经意森森一笑:“朕给你两个选择。第一,在大赢画院做侍诏,好好为皇家作画。第二,砍掉双手双脚,扔去太祖皇陵,用口叼着笔去画壁画。”
跪拜之人骇然,这压根就不是两个选择。
白豌实在是深知何为伴君如伴虎,只得被逼无奈:
“臣,谢陛下封赏。”
看来,他日后辞去大赢画院画官之位,都不会容易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