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臣要当场给陛下作画。”
白豌仰目,竟然抬出一个画卷般大小的木架,上面盖着一块白布,仿佛扣藏着未知隐秘。
嘉兴眉都不抬的看了他一眼:“所以,白祗侯折腾三天仅仅只是为了最后一刻的妥协?”
白豌摇了摇头,并且让小太监抬过来一个小木桶,里面装满了黄沙。
“臣会让陛下看到前无古人的秘戏图,但是臣也有一个要求,恳请恩准。”
放肆!
嘉兴帝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对这个人说这两个字了,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线。
心里觉得怒不可遏,嘴上还是吐出一个字:“说!”
白豌近乎恳请的跪了下来:“陛下,臣自请去给太祖皇陵画壁画,离开大赢画院。”
他想得很清楚,陛下之所以将其留到现在,不过是觉得他还有可用之处,想收服而已。
眼下远离宫廷和朝堂作画才是最好的。
等到自己被陛下忘记,子辰也决定辞官,他们二人就可以一起归隐田园。
座上嘉兴帝见状,却忍不住问:“寻常宫廷画师,都是想尽办法得到皇帝恩宠。你这怪人,还尽想去那些偏远地方。”
“只要能画,去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?”
白豌露出淡淡笑意,仿佛对宫廷名利钱权毫不在意。小命和心之所向才是最重要的。
嘉兴帝轻哼了一声:“朕准了!”
此间,某男终于放下心来,将面前白布打开,顷刻间便出现了一个木质框架。
所有宫女太监都朝着这方向看去,木框中竟然是一块白色丝绸盖在上面,下面则是一些早就点好的蜡烛。
大家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人,似是探究。
只见白豌挽起衣袖,将左手伸入旁边的小木桶中。
他凝眸片刻,手拿一捧黄沙洒在上面。